第十八次失败
六、第十八次失败
2019年一月。学校组织美术生去北京参加艺考。
李菲叶觉得发挥不太理想，大概只能认证二级——有点失落，但也在预料之中。
远在北京的她很想跟人说说话，但同行的孩子们各自沉浸在考试结束的兴奋和忧伤中，所以当别人问她晚上去不去酒吧的时候，她很自然地拒绝了，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。可回到宾馆房间，情况却略让她有些尴尬。
“文蓝？…”李菲叶没料到她也在，“你没和她们一起去玩吗？”
躺在床上的文蓝“嗯”了一声，便盯着手机没再说话。
房间陷入一阵尴尬的无声。
不过比起她俩刚分到一间屋子的时候，李菲叶已经要习惯多了，“你…”她想找点话说，不过转念一想她肯定考得很理想，放弃了提问。文蓝疑惑地看了看她，她摇摇头，笑道：“没事没事，你忙你的，我不打扰你啦。”
意料之外，文蓝冷冷地回：“不打扰。”
陌生的城市一角，两个独在异乡的姑娘安静地待在同一个不大的空间，窗外的夜景灯光仿佛跟她们隔绝，屋子里的暖气将她们环绕，防备、隔阂，也许是因为白天已经武装得太累，抑或难以抵挡孤独的渗透，在温暖的夜晚慢慢卸下。
——“不就是技术好吗，有什么了不起的？！一副清高的样子！”李菲叶望着文蓝漠然的侧脸，脑子里回响起别人的话。
“文蓝，”她试图主动聊天，“你学画画多久了呀？”
“…4岁开始学。”
“天哪这么早，”李菲叶感叹，“怪不得你画工这么好。”但文蓝冷笑了几声透出嘲讽的意味：“也就只有早了。”见李菲叶没理解，道，“早有什么用？”
“很多人的天赋，是时间比不了的。” 她云淡风轻地说，“就是比你学得晚，画得好。”
“你遇到过这样的人吗？”李菲叶好奇。
文蓝脑子里又蹦出师父对程风满是喜爱的样子，停顿了几秒钟，竭力以不经意的语气说：“当然遇见过。”
（未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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